「好了。
」秦达快速给他绑好绷带,轻快地拍了拍。
他看向帐子深处,还能听到两个年轻人喁喁说话的声音,眼睛里流露出笑意。
隔着几重帷幔,柳白真盘腿坐在毯子上,后背靠着秦凤楼的小腿。
他挠着隔了一层布,因为正在愈合而刺痒的伤口,时不时想要回头。
「乱动什么?」秦凤楼不耐烦地用腿夹他,一手握着他的长发。
柳白真不安地嘀咕:「你会不会修剪头发啊?别把我剪秃了——只剪烧焦的部分!
算了算了,不然你给我剪短吧,还凉快些……」
秦凤楼权当听不到,小心翼翼地修掉了焦枯的发尾,全神贯注的程度就像在干一件天大的事情。
柳白真不敢动了,无聊地揪着毯子上的毛:「我们接下来做什么?」
秦凤楼道:「带着人头去你家,还有小苍山,祭奠亡魂。
」
柳家堡和苍山剑阁。
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唤起了柳白真的回忆,他沉默地点了点头。
柳家堡肯定是要回的,至于小苍山……他不想见婵礼,可是师父应秀峡和师叔婵素是受他拖累,他必须要去祭告二老,不孝徒弟好歹是为他们报了仇。
「还要解决藏宝图。
」秦凤楼放下剪子,用手指理顺了青年的头发。
柳白真朝后仰头,正好靠在他膝盖上,望着他。
「那我要当庭献宝吗?」
秦凤楼脸上看不到先前的疯狂,变得平静温和。
他低头亲了亲柳白真的额头,鼻尖,低声说:「我就当你把自己献给我了。
」
柳白真又是害羞,又是好玩地嘻笑起来。
「然后呢?」
他故意不直接问自己最想问的,一个劲地然后呢然后呢。
秦凤楼晾他半晌,直到他主动噘着嘴亲上来,才慢条斯理道:「然后朕就退位让贤,处理一下明鉴山庄的产业,带着你和凤翎军跑路。
」
柳白真愣住了,退位就算了,还要跑路?
「那小子回头后悔了,说不好就要大义灭亲,还是走为上计,」他摸了摸扎手的下巴,沉吟,「去海外如何?我正好收了几艘海船。
」
柳白真心道,不至于吧?
数月后,秦凤楼按计划颁布了退位诏书。
小皇帝原本为他准备了封地,包括了澜山城在内,可他后脚就带着柳白真和凤翎军离开了中原。
从此又是另一个故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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