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宋濯自公主寝殿中迈步走出,几名宫婢看见他的身影,倒是面色如常。
此先虽然宋濯假借「便于议政」的由头入住侧殿,实则不过是以防外面的人议论纷纷。嫏嬛宫中的宫人们皆知他同姚蓁宿在一处,对此见怪不怪,更对两人的关系心照不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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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濯到太清殿后,群臣陆续在午门外集合。
百官朝贺,共庆新春。
叩拜时,姚蔑免去了宋濯的礼节。
众臣依次落座,宴会方要开始,殿中忽地有送信的内侍现身。
姚蔑看过信,面色大喜。
内侍向众人宣读信中内容。
竟是前线战事接连告捷的捷报!
听闻此喜讯,殿中气氛越发喜庆热烈,百官纷纷举杯相贺。
宋濯亦端起酒杯。
他坐的距姚蔑极近,姚蔑环视一番,低声问他:「首辅,皇姐为何不曾来?」
提及姚蓁,宋濯面色柔和了一些。
他摩挲着酒杯,瞥了姚蔑一眼,又扫了一眼殿中的百官,慢悠悠地道:「你不懂她的意思么?」
姚蔑眸光微闪。
宋濯饮下杯中酒,意有所指道:「她的用心良苦,望你能够领悟。」
言罢,他放下酒杯,起身离席。
姚蔑并非愚钝之人,经他稍稍一点,垂眸略一思索,便想通姚蓁此举,是为了让权于他,心中微动。
再抬起头时,恰好望见宋濯起身要离开。
他下意识地问:「首辅要去哪儿,不用席了么?」
宋濯淡声道:「回去陪她。」
「陪谁,皇姐吗?」
宋濯脚步一停,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:「还能有谁。」
姚蔑触及他的眼神,不敢再多言,低头捧着面前的酒杯啜饮。
他不说话,周围离得近的几名官员亦是大气也不敢出。
方才姚蔑同宋濯交谈的声音并不大,但足以够离得近的人听清。这几名官员隐约觉得自己窥破了什么,同身边人交流过眼神后,心中的猜想越发笃定。
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宋濯离开的方向。
那分明是通往内宫的路径啊!
又联想到他方才说过的话,官员们震撼不已,确定了首辅同公主当有私情。
想到这,几人不由得战战兢兢,其中一个曾倾慕公主的年轻官员悄然摸了摸自己的脖颈,总觉得后颈发凉。
他们又何曾想到,方才那番话,宋濯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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