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夜九点半笔趣阁

栖遥 | 连载中 5万字

03-25 02:35 | 血腥气

简介

梁月听搬到南城的那一天,雨刚停。逼仄小巷积了水,行李箱被她用力拽过,滑轮溅起一圈泥点,脏了墙根边那人的裤子。少年手肘一撑,漫不经心站起来,露出卫衣帽檐下一双漆黑如墨的眼,神情冷淡又不耐,沉声道:“道歉。”那是林照野跟她说的第一句话。-离开南城那天,少年卫衣兜帽拉到头顶,在火车站送她。草率的家庭再次分崩离析,两位中年人早已眼不见心不烦,站得很远。行李箱过坎坷的路面,震得手发麻,绿皮火车嘈杂的鸣笛声中,梁月听看见他似乎张了张嘴。如同她那句含糊不清的,唯一的一句“哥”一样。林照野的最后一句话,她没能听清。-几年后重逢。他站在人影憧憧,灯光晃眼的live台上,光是随手拨两下吉他,都能引来一阵尖叫与欢呼。然而隔着人山人海,他只望向她,瞳孔在黑夜里泛着光,下颌线明晰利落,低声重复。“梁月听,你看看我吧。”时隔多年,她终于听清,那天站在慌乱又仓皇的少年时代分割点上,他说的是——“我永远都爱你。”梁月听,我永远都爱你。*“我的缪斯怎会缺少主题,你本身即是诗的意趣。”“你得知道,我永远在写你。”/《莎士比亚十四行诗》文案于2022.12.8校园-都市,久别重逢。-破镜重圆/伪兄妹/开篇重逢/针锋相对变情人-男女主不在一个户口本上,亲缘关系存续期间无恋爱关系———下本《应钟》/姐狗文学———1.方家有个传统,年初二去祈安寺烧香祷告,以求来年平安顺利。方舒霁一向不信,却也带暂住在她家里的那小孩儿去过。小孩一向很乖,这次竟转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。方舒霁在人头攒动中找到他时,十二岁的岑宁南正趴在香桌边,认认真真地写:“希望阿姐一切顺利,遇到的老板善解人意,不拖欠工资。盼盼身体健康,陪阿姐到九十九岁。我好好读书,以后努力挣钱当甲方。”絮絮叨叨,千条万款,没有一条是关于他。她怔然移开视线,看见他漆黑的瞳孔与认真的神情。2.经年光阴一晃而过。后来方舒霁因事又去过一次祈安寺,机缘巧合地发现熟悉的字迹。二十岁的岑宁南只是简短地写:“希望方舒霁万事如意。”她站在香火缭绕的风里,此时才猛然惊觉,少年已然长成大人,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不再叫她姐姐。可是落雪夜里的独自守护,跋涉千里的一句问候,新年零点的第一个祝福……在那么那么多漫长的日子里,岑宁南一直是她的小狗。——“时间怎么会等人呢,等你的人是我。”*“总有事物长存天地,不像葡萄,不像鲜花,不像微薄的雪。”/博尔赫斯《恩底弥翁在拉特莫斯山上》

首章试读

《夏夜九点半》 文/栖遥 2024.12.21 *“因为所有的歧途都把我引向你身边。” 赫尔曼·黑塞/《漫游者寄宿所》 第一章 北疆,阿勒泰地区。 夏日午后,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在国道上飞驰,随着时间流逝,车窗外原本晴朗蔚蓝的天渐渐转阴,灰白色的云沉沉压在头顶,隐隐有更加厚重的趋势。 县与县之间的国道上,两边尽是无边无际的荒漠旷野,梭梭草寥落地长在路边,被风吹得簌簌颤动。 车内空调温度打到最低,副驾驶上的女孩手持相机支架,脖颈微低,专注垂眼盯住取景框。 她旁边的那扇车窗降到最低,因高速行驶而带起的风混杂着风暴前夕的水汽,猖狂地灌入车内,单薄的衣服被吹得贴住纤细的身体,长发向后飞舞,发丝在空中张扬。 但梁月听却丝毫没有在意,漆黑纤长的眼睫低垂着,神情平静而专注地望着前方。 从方形的相机取景框里望出去,阴云更密了,低低地压在荒原上,满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迫感。 后座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抱着电脑敲击,眼睛没离开电脑屏幕,提高声音提醒道,“听听姐,风暴移动速度加快了。” 梁月听闻言抬起头,盯着远处变化的阴云。 一道闪电划破云层,短暂地映亮天边,白光绚烂而晃眼。 梁月听神情不变,两秒后,撩了把额发,单手利落地将长发挽起,纤细而有力的左手往后伸,简短道,“电脑给我。” 开车的是位本地中年男子,此时一边扶着方向盘,一边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两眼,犹豫着开口道,“小姑娘,天气越来越差了,还要往前吗?” 车内一片寂静,仅有呼呼灌入的风声与间歇的电脑敲击声,一时没人回应他。 梁月听连头都没抬,指尖在触控板上滑动,屏幕上跃动着一片花花绿绿的数据与地形图。 她看着移动的气团,又迅速地扫过周围地形,在大脑里推算风暴的大致路线,企图绕路拦截这场难得一见的雷暴。 司机不动声色地松了点油门,装作无事地补充道,“看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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